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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老眉骨一跳,最后一句杀伤力太强大,激怒了他,他险些踹飞了椅子,青筋暴起的右手将茶盏重重撂在桌上,杯盖不堪承重,坠落在砖瓦地砸碎,破裂成几片,他胸口剧烈起伏,紧盯自己戴在拇指的玉石不语,说不出的煞气和凌厉。
事态对我愈发不利,不能再坐以待毙,我立刻站起来对三姨太反驳,“你看到现场了吗?我有衣衫不整,姑爷有赤身裸体吗?我们是抱着了,还是躺着了,还是看到我鬼鬼祟祟惊慌逃窜?”
她被我噎得一愣,眼珠转了转不说话。
“人嘴两张皮,上下一碰就是万箭穿心,我年轻不懂事,但也没有恃宠而骄,二太太,老爷多少次在我房里,你一个计谋就抢了去,我有抱怨一句吗?”
她不吭声,斥责佣人没眼力见儿,没看她热吗也不知道扇风,说着话还不解气狠狠掐了佣人一下,佣人疼得眼泛泪光,咬着牙摇扇子。
“能让几位平日里争宠争得头破血流的太太这样一致对外,排挤我,逼迫我,恨不得我立刻去死。我自问不争不抢,忍让谦卑,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,难道真要我从此足不出户,你们才能放过我吗?后园谁都能去,唯独我不能,我碰上了姑爷也是我的错,我天大的胆子,敢在四处都是常府家丁的寺庙苟合吗!”
我没有梨花带雨,更没有楚楚可怜,这个节骨眼常老疑窦已起,再怎样娇弱也没有用,不如凌厉干脆些,更能将局面扯回,还不惹人厌烦。
果然她们不再揪着不放,正巧尼姑上菜,所有人拿起筷子吃,只是脸上还有些不甘心。
常老呼出一口气,终于肯看我一眼,那一眼很复杂,不是完全相信,可比最初柔和了许多,他让我坐下,我不动,他指了指茶盏,唐尤拉立刻为他斟满,他饮茶时忽然问,“昨晚你去湖边做什么。”
“山里景致好,我睡不着,去后园摘果子赏月。”
他蹙眉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叶末,“阿苍也去了湖边,没碰到吗。”
他问完这句不着痕迹抬眸,犀利锋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观察我的神情,我泰然自若说,“我脱了鞋子想下水捉鱼,看见了姑爷来,怕孤男寡女传闲话,特意绕开了,但是没来得及拿走鞋子,姑爷也没看到,他泛舟到湖心,我刚想走,仆人就去了。”
常老眯眼不语,我一颗心在他沉默中悬得高高的,生怕他再拿出什么证据指控我偷汉子,昨夜的确放肆过头了,湖泊四面环林,真藏着人看到了也说不定。
唐尤拉对这一桌炮火原本置身事外,当她看到乔苍的身影从门外逼近,她忽然娇滴滴挽着常老手臂说,“老爷,何小姐说没有碰到,那就是没有,姑爷和她都是知道分寸的人,再说庙堂圣地,谁也不会逾越。”
她话音未落,乔苍已经进入禅房,吩咐佣人打包一点菜,他对常老说,“锦舟懒得下床,我带回房间给她吃。”
他察觉到所有人都在凝望他,而我又满脸委屈站着,他挑了挑眉,“怎么,出事了。”
三姨太舔了舔红唇,“听说姑爷昨晚在后园湖泊与何小姐待了一整夜。”
乔苍微微侧身,挡住了常老视线,他冷冽寒意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晃,三姨太被他那样的眼神惊住,乔苍阴恻恻问,“听谁说。”
三姨太支支吾吾,“是,听…无风不起浪,总之有佣人都瞧见了。”
乔苍手指抚摸着戴在腕间的百达翡丽,他不知思考什么,良久溢出一声轻笑,“何小姐这样的女人,在那样的月色下,确实很难抗拒。”
我心里一沉,皱眉看他,他正好也在看我,我仓皇垂眸,真想挖开他的心,看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不过她看到我就跑了,没有给我轻薄的机会。”
“这…”二姨太愣了愣,“姑爷这是说什么呢。”
她和三姨太面面相觑,没想到乔苍自己扛下了,承认他对我有不轨之心,是我在躲闪。
乔苍接过佣人递上的食盒,似笑非笑转身离开,连常老都没有打招呼。
他背影远去在空荡的庭院,常老始终眯眼注视他,直到他彻底消失,脸色阴沉闭了下眼睛,“小四。”
四姨太起身,他将手伸出来,让她挽住,“去你房中下盘棋。其他人不要来打扰。”
一屋子女人目送四姨太挽着常老离开,唐尤拉站在我旁边说,“别往心里去,老爷缓两天就好了,他这么喜欢你,不舍得冷落你。四姨太象棋下得很好,几乎战无不胜,老爷很喜欢和她下棋。”
我嗯了声,“我知道。”
她欲言又止,朝左右十几只耳朵看了看,距离我更近一些,“不过我没想到,他为了救你脱险把自己推向觊觎岳父女人这样的境地。”
她忍不住低低笑了一会儿,“希望慧智师太的预言不会成真。”
她朝我颔首,带着佣人走出禅房,三姨太瞥了我一眼,像一阵风从我面前经过,唾骂了句贱人,二姨太阴阳怪气叹息,“何小姐啊,六姨太的位置你还没坐稳呢,就敢背着老爷